泰南北马苏门答腊——行走三佛齐

我知道，关于工作，这是自己在舒适区之中逗留的太久，渐渐的丧失了接触新事物、创造新东西的能力。而与未知的接触，对自我的不断挑战，才是生活保持活力的根本方法，这也正是旅行本身的魅力所在。就像这次长途跋涉，我们追随着河粉这道传统华人美食一路向南，与丽贝、 兰卡威 的落日擦肩而过，在 槟城 的古迹中漫步，潜入 印度 洋的海水中看红色的水母缓缓游走，迷失在 苏门答腊 的热带丛林中，静观 雅加达 大清真寺的圆顶在夜幕中渐渐被灯光点亮……

路线图

第一部分，泰南到北马， 曼谷 – 合艾 – 兰卡威 – 槟城 。
第二部分，北马到西印尼 班达亚齐 ， 。
第三部分， 苏门答腊 到 雅加达 ，地址TBD。

D0 魔都Shanghai-曼谷Bangkok

时间和人最重要、护照和签证最重要

这趟四个小伙伴， 浙江 的皮皮出发早，已经在 曼谷 浪了两天。另外两个 江苏 的姑娘小赵和小张与我同行。约伴时，见怪不怪的，各种故事齐登场，有人因为父母不同意，有人因为朋友不同意，有人预算不足，有人只是路过……万千之中，想找个理由来停下自己的脚步，是最容易的事。
还有朋友问我，为什么总是约伴约伴，怎么不带上自己的另一半？有没有另一半且是个问题，即使有，谁也无法保证那个人能够永远和自己同呼吸、共命运。爱情正是因为难得，才令其显得更加弥足珍贵。矮大紧对着梁红、张昕宇也只能感叹“独行千里尚可期，侣行万里真不易”。曾经那个因为我卖书而删了我QQ的索菲亚姐姐，看起来独行无数，一样是生活在小圈子众人的目光中而已。我们既不可能完全脱离其他人，真正孑然一身，这是基因决定的，人是群体性动物；也不可能随便与谁都能心有灵犀，义无反顾共赴黄沙海洋，或是完全听命于父母、媒妁之言，这是这个急速变化的时代带给我们的变化。你若要过的鲜活，就不能被完全禁锢在某个事情或是某个地点上，要和相互懂得的人一起行走。时间和人是最重要的，金钱、装备……其他的一切，都没那么重要。
为了吸引天朝春节客流， 泰国 特意在这段时间推出了签证免费、落地签减半政策，结果 泰国 在我天朝帝都的签证处被踏破门槛用光了签证纸，旅行社送进来的护照堆成小山却无法出签。直到出行前两天，意外的收到 北京 旅行社寄回护照。奇怪的是，签证纸上显示一月初就在 广州 发签了。背后的离奇故事不去纠结了，赶紧申请 马来西亚 电子签证为重。那里是没有落地签的，如果拿不到签证，后续的行程都会受到影响。
在 马来西亚 之窗网站，按官方的步骤申请eVisa并不麻烦，但是需要提供出入境机票和住宿证明。我们这自由行不是商务出差，没有严密的计划，进出都是陆路、水路，住宿更是随机选择，哪来的这些文件。原本想通过旅行社帮忙处理，结果没看清网页上的菜单，误以为旅行社有独家法门，处理起来会更便宜。实际上根本没有那么理想的事儿，资料齐全的话，他们一样是在网站上传，只收10块钱，但是没有资料话，要多收200块。怪自己没看清，卖家检查资料时也完全不在意，直到最后问他们，才发现差价的问题。这个时候，着急上火没用。冲着解决问题来思考，想到有些酒店预订是可以限时取消的，决定尝试自己上传资料申请电子签。不知道网站背后是怎样的机器算法，还是人工审核，的确在24小时以内得到了网站的回复，住宿证明顺利通过，但还需要补上入境机票。既然如此，就大模大样复制了一份不存在的入境机票行程单，上传。终于，在下班最后一刻拿到了三个人入境 马来西亚 的eVisa，一件要事落地。
这是第二次带上小吉他远走他乡，在春秋航空柜台check-in时留了个心眼，没有主动询问超规行李的事儿。登机时行李架上刚好有空位，小吉他就这样悄无声息的 成功 过关。
晚上9点飞，凌晨1点到，加上1个小时时差，实际飞行5小时。春秋航空依然在高空中售卖着洗脸神器，但这次没有给小朋友们派发新年红包。左边坐了一对首次出国的90后情侣，两人变换着姿势靠啊、躺啊、胳膊纠缠在一起啊，在座位旁堆起高高一摞狗粮。
比时间表还提前了点到达 曼谷 新机场。前任国王御赐的名称，素万纳普，黄金大地之意。新机场其实也已经用了20年，是曾经 东南亚 最大的航站楼、 泰国 的骄傲。航站楼的内部 通道 很长，中泰英三语的标示清楚，想去哪里都不难找。走到入境处，想起同行的小赵还没填写入境卡，就在旁边的台子上逗留了一会儿。后面的人群旋即蜂拥而至，不过素万纳普确实是 泰国 门面，半夜时分，秩序井然，大家都能快速通关。1点半就找了接机的联络点，两个看上去未成年的小姑娘在值夜班，从一连串的接机名单里面找到我，开始呼叫车辆。几分钟后，一个小姑娘过来用中文说“预订的1点50分，现在你们来早了，暂时没有车，要等30分钟。”“啊！？30分钟太久了。”小姑娘又去打了电话，对方说马上安排车子过来。1点50分，车子到达。下楼时看到一楼路边的出租车都在停着等客人，看来半夜到达素万纳普乘出租车是不用排队的啊。
上车后，司机一边驾驶一边摆弄手机导航查询到Miss Zhao的路线。赵小姐这家小客栈是上次在 泰国 开会结束时最后一晚落脚的地方，在考山路北边隔了一条小河的Ban Phan Thom。Samsen Rd两侧聚集了许多这样的小店，与各种餐馆、理发店、杂货铺、自家的场院混杂在一起，比考山路那边安静，又充满了老城的市井气息。
后半夜的大都市里，车子没有 上高 架路，司机为了省点钱走地面道路，大部分都算顺畅，只有一小段穿过夜市，精力并未完全消散的年轻人在大排档尽情热闹着，道路被占去了多半，车子龟速通过。路边各种围墙建筑上不时出现逝去国王的大幅画像，在夜色中注视着空空的街道。
到了Samsen Rd，司机先拐进了6号小巷Soi Samsen 6。我大概能记起这块地方的布局和气息，指着路，让司机拐过几个弯，来到Samsen 4 Alley那间挂着五星红旗的小屋门口。Miss Zhao家的小帅哥并没有休息，正精神抖擞的接待也是这个点刚从机场赶过来的客人。开间客栈是个辛苦活，不是光有花前月下的浪漫啊。
登记、上楼，躺下休息时已夜里3点，天朝其实是4点，都睡个自然醒吧。

D1 曼谷Bangkok-合艾Hat Yai

晴 夕阳列车

早晨10点醒过来，补回不少精力。一个人跑到外面熟悉的711买了熟悉的牛奶和果冻。我知道自己还是会在某个时候，怀念 泰国 街头的711，牛奶也好、果冻也好、便当也好。
早餐就是奶茶——买来的牛奶，配上自带的茶包。从两年前 老挝 开始，偶然发现在热带的清晨，一大杯最简单的奶茶入口下肚，可以是对自己最舒适的款待。后来在 海南 岛、在 新加坡 、在 马来西亚 ，都会尽全力寻找或者自己制作这个简单的舒适。
收拾妥当，带着两个姑娘到后面街上寻找邮局，顺道解决午饭。中午阳光惨白，不容小觑，要做好防晒准备。小赵的百度地图给力，帮助找邮局很顺利，就藏在后面河边的市场中，买邮票求戳 成功 。第一餐午饭给大家介绍著名的711便当，我选了时常会想起的那种带着薄荷叶子味儿的辣酱饭。回来在路边的水果摊儿，20铢一小袋切好的水果，买了几袋拎回去吃。
我们在赵小姐家客厅里吃饭，来来往往的客人，有的是结束了旅程要乘飞机回天朝过春节，有的是提着行李刚刚到达，将要开始自己的旅程。我们也是匆匆的过客，马上就要奔向火车站，一路向南，向离太阳最近的赤道奔去。
吃完饭走到街外面照相馆打印了小赵的 马来西亚 电子签证，回来就要出发了。3点半的火车，2点多拖着箱子在外面大街上打到出租车去华南蓬。3公里而已的路程，堵车龟速花了半个多小时。按照大淘宝的指引，我们得先到车站一角的取票处找我们的车票。走到跟前，那地方明明是个杂货店，怎么就成了取票处，我始终没搞明白。店里留胡子的小伙子，刚开始也没反应过来，让我出去找找，很快又招呼我回去，他手上有两个写着名字的信封，其中一个就是我的。他核对了取票的照片，我也核对了车票，完美成交！当初在大淘宝上询问时，对方话不多说，只是一概全部答应，多少有点不放心，现在知道担心都是多余的——这位幕后身在 泰国 的天朝同胞，确实是相当靠谱。
明明是3点10分的火车嘛，走到站台还不到3点，但是看到站台上空空的，列车又发出隆隆的声响，莫名紧张，几个人跑了起来。站台上的大叔不解的冲我们喊，“still have 10 minutes！……”
皮皮这厮厉害，上午断断续续的联系始终没见到人，此时他已经根据之前的车票照片悄悄摸到了车厢里面。小小的四人团队终于在列车上聚齐。
皮皮取出在路边买来的零食分给大家，尽显亲切风采。大家寒暄落座，闲聊起来。列车缓缓启动，在老旧的车站里进出了几个来回，才能终于驶上属于自己的轨道，向南进发。对于整个人生来说，也许18天很短暂，但对于几个并不相识的小伙伴，共同度过这段时间，开启对未知的探索，不管喜怒哀乐，却都注定会是生命中最有感触的一段时光。
出了 曼谷 城，看到巨大的高铁建设工地，或者是高速公路吧，或许就是之前中德日几国竞争的哪些项目。再往后是 泰国 特色的村镇、田野、河流与树林。直到日落，浑圆的鸭蛋黄在高速移动的景物上跳跃着，建筑、树林、电线杆……渐渐的完全被挡住。空气中慢慢感觉到温度的远去。夕阳的形状与温度总让我感动，那是又一个白天的结束，和与黑夜交替的开始。那更是一种生命存在的最直观的感受，相比 朝阳 的新鲜旺盛，夕阳的温暖醇厚更像一位和蔼的老者，举手投足间在跟你讲述生命的故事——在魔都的下班路上，在 亚庇 的海岸，在龙沐湾的沙滩，在 琅南塔 的稻田边，在 曲松 到 加查 的布丹拉山口……夕阳与晚霞，总让我感受到活着的温度与质感。

 
泰国 Express卧铺车本身也是一道景观。大宇公司20多年前的产品，极尽脑洞大开、无比复杂的设计。和我天朝简单直白的火车卧铺相比，这卧铺车厢堪称变形金刚，白天是面对面的座位，晚上列车员专程一个一个收缩翻转，完全变了模样，成为睡觉的床铺。这场景，去了更落后或者更先进的地方也许会很难见到。
在某些车站停车时，会有阿姨走动着卖零食与盒饭，也有拿着菜单卖套餐的，分不清哪是列车上的，哪是列车外的，看他们的群众打扮，比我天朝铁路职工少了许多派头。铁路警察、检票员、列车员倒是身着紧身款式的制服，排成一小排，翩翩而过，挂在他们腰间的手枪、警棍闪闪发亮。邻居的UK小哥在 泰国 扭伤了右脚脚踝，我吃晚饭时坐在他对面。原来这小哥辞了工作从老家出发，到 欧洲 大陆后北上，一路坐着火车穿越西伯利亚铁路到天朝帝都，再一路南下，辗转与我们在这里相遇。人家这才是真正的一路向南啊！他直接过境到 马来西亚 、 新加坡 ，飞去 澳大利亚 会朋友，结束三个月的行程。最后MAYBE在澳洲找份工作攒点钱，计划下一步。哎，万恶的资本主义，让年轻人不务正业，满世界乱跑，毁了花骨朵般的下一代啊！有趣的是，今天下午早些时候，我正在看豆瓣日记中凌睿一篇《坐上火车去 俄罗斯 》——“在 莫斯科 郊外，连‘野人’都有女朋友了，我他妈含泪干了这碗狗粮。”MAYBE明年此时，行走完 东南亚 诸国之后，自己真的会踏上通往西伯利亚的列车。时间和人啊，在哪里……
吃完饭，也才8点多钟，大家都已拉上铺位的窗帘，列车上的生活节奏真特别。我拿出小吉他摸了两下，还有重要的OW教材学习，晚上几个小时安排满满，11点钟睡下。躺在宽敞的铺位上，软软的，很舒适，枕着铁轨咣当咣当的声音，这就是从小脑海中种下的，长途旅行应该有的声音。

D2 合艾Hat Yai

晴有小雨 泰南小城

清晨7点20，火车准时到达 合艾 Hat Yai。刚下车还不清醒，只见长椅上正坐着休息的大叔激灵一下跳起来，冲着我们语速很快的说了一串东西，完全没听懂。他再重复时，我听到说Koh Lipe，恍然明白——看来 丽贝岛 早已不是什么藏在深闺之中的秘密，拉客都拉到站台上了。婉言谢绝之后，大叔的脸上并无失望的颜色，知道我们要去市区的客栈，还是很开心的带着我们出站，给我们指着路边的双条车。
我印象中查询 合艾 住处时特意选了距离火车站不远的一家青旅，应该是可以步行到达。问双条车司机，他思考良久，转着眼睛说那地方“Far”，并且热心推销着马路对面一家旅行社模样的店面，那里可以买到去丽贝的车船联票，他说那家是全城最便宜的。我们进店一瞧，几个人围在里面打扑克，没人在乎生意的样子。我不太相信这里有好东西，走出来手机联了网还是没搜索到青旅的位置。一大清早，带着三个小伙伴在大街上直挺挺站着也不是个事儿。图个省心，和双条车商量了下，每人20，共80铢，上车送到。离开蜡笔色的 合艾 火车站，那车子只在城市里绕了几分钟，经过两幢高楼，便到了青旅门口。我冲着司机大喊，“not far！”司机脸上露出 成功 的笑容。

 

 
坐店的小伙子厚嘴唇、大眼睛、黝黑的皮肤、留着长发、满脸带笑得向我们问早，还会说汉语“恭喜发财”，今天是农历腊月二十九。因为到店早，楼上的床位还没收拾出来。大家可以窝在一楼的沙发里休息。我到附近的711买了牛奶、果冻，喝点早茶，集体玩手机。
从地图上看，我们乘坐的火车自 曼谷 出发，紧贴着 泰国 湾沿岸一路南下，穿过瘦长的整个 泰国南部 ， 合艾 就是 泰国 最南端连接 马来西亚 公铁水路，包括航空，多重交叉的中转站。那列火车继续向南开往边境的Padan Besar，那里所在的城市是Sadao，有边境检查站。 合艾 往西是面 临安 达曼 海的沙墩府Satun，这两个地名拼写看起来挺相似，实际南辕北辙。陆路还是水路，曾经是一个选择，出于对热带海岛的向往，最后选择了海洋，走水路。
八点多有人背着行李从楼上下来坐在门口，乘八点半的车去丽贝。九点多又有人从楼上下来，一个金发的高个儿妹子忽然用中文跟皮皮搭讪。是米国妹，在天朝 浙江 某个大学教书，和皮皮还算是半个老乡。她们一行刚从丽贝回来，准备飞回天朝去，逆峰的机票价格真是低的残忍。听她讲了些在丽贝的经历，很小但是很商业化，小岛北面的Adang大岛上人就少很多，只有一两处住宿，需要提前很久预订，她们更偏爱那里的静谧，长尾船可以在两岛之间自由来回。因为手机照片中有同行的小姨子，给我看照片时，她还特意停顿问一了下旁边的小姨子给人家看照片是否有碍，这小小细节很是体现西方人的公德心。

 
一楼外面是客厅公共区域，里面还有客房，住了一对华裔老人。老头老太家在 马来西亚 ，儿女不在身边，春节一路往北走，直到 老挝 ，在旅行中过新年。老太太精神矍铄，打个招呼就能八卦好一阵子，聊起如今天朝的人文风貌，说说百姓家里是否还供奉朝拜毛等等。
长发店长收拾好房间，叫我们上楼。四人混住的小房间干净明亮，感觉非常好。
几个人的差异与冲突从第一站开始。有人喜欢摩托车，有人因为没接触过而胆怯，有人因为接触过而不屑，有人则无所谓。大家决定分开去体验这个城市。我用了店里的摩托车，油门很不灵敏，超级费劲，启动时“嗖”的一下冲出去。想了想，除了11月份 泰国 开会，对摩托车虽然感觉很熟悉，但实际上最近一次亲密接触还是两年前的 老挝 、泰北和 曼德勒 。怪不得开会那次连怎么启动都忘记了，而这次遇到这费劲的油门，也是很吃力。
休息时在地图上标出教堂、钟楼、邮局，一圈跑下来，经过了城市的主干道，经过车站、市场和街角公园，在邮局顺利求戳 成功 。而后随意凭着感觉在城市里闲逛，路过学校、寺庙。除了自己住处所在的火车站附近，整个城市没有几幢高层建筑，街头密密麻麻如蛛网般的电线，盘根错节着人们的生计，到处可见的中文招牌显示着华人在这里的兴旺……在路上奔驰着，被空气拥抱着，享受自由的感觉，不过总是似乎少了一个人的存在。

 

城边上空旷无人的小道，上书blind lane，开到头才知道，原来就是dead end。几家农户在修剪新上市的鲜花，阳光透过顶棚的缝隙照在那花簇上，屋子里深处的老人探身往外瞧着我。
瞄准城区最高的建筑，七扭八拐总能回到青旅。时间11点多，青旅大门紧锁。坐在门口等了会儿，天空依然晴朗，却飘起了细细的小雨。正准备去便利店找吃喝。长发店长驾车回来，跟他说了上午这摩托车实在费劲，他马上给换了一辆。上车发动，感觉轻快多了。
等到11点半，仍然没见小伙伴回来。自己去711买了午饭——带鱼露的辣酱饭，哈哈，我只喜欢辣酱，不要鱼露。热带天气，配这个带薄荷味的辣酱，真是口胃生津啊。
他们三个回来时，也都在路上各自吃了东西。阳光如此强烈，三个人步行走了大半个城市，也是厉害。皮皮上楼去洗漱休息。我还有学习任务，带着教材在一楼大厅继续学习OW教程，这一下午三四个小时，赶上不少进度。看书中间断断续续打了几个小盹儿，很惬意。两个姑娘没怎么休息，洗了衣服出去换钱什么的，顺道去看了车船票，遇到有同样待遇的比青旅店里便宜50铢，650每人，时间一样，就当即决定出票了。
四点半准备再次出门，但是饿了，就跑到路口吃了“齐”记米粉。店里伙计叫来能说中文的阿婆，说要“米粉”。哈哈，经过验证，就是清汤方便面嘛，多放了蔬菜、豆腐、鱼丸。回来约了大家晚上七点一起吃晚饭，各自出发啦。

第二次出发，先去了火车站，上午时阳光太强，无意停留，此时光线温和多了，天空有点泛蓝，银色的列车停在轨道上往远处无限延伸，画出的线条有一种简洁的美。天桥上两个年轻姑娘驻足小叙，却给画面增加一种宁静的感觉。穿梭于水果市场、海鲜市场，又经过上午那邮局，车水马龙依然忙碌，只是天空变换了颜色。 合艾 是 宋卡 府治下一座小城，往东的道路都殊途同归通向 宋卡 ，一条新路，一条老路。跟着感觉，向老路方向的山边开过去。

这里可以路过Technical College和Chang Puak Elephant Camp。大象营我是有经验的哦，要想近距离接触大象一定要上午早点到达。老路并不老旧，也起着环城道路的作用。望见半山腰有些建筑，心下定为自己登高远眺的去处。开始吸引我的是路边跑步、踏青的人们，后面通向山里的道路很平整，并且伴着高低起伏的韵味，小摩托在上面跑着，感觉风穿过自己的头发，拂过自己的身体，禁不住想大撒把振臂高呼！——那是一种感觉生命鲜活的冲动。走着走着知道，原来山上有尊大佛像，这里就是 合艾 市立公园Hat Yai Park。路上不时遇到骑行的队伍，一位白头发老爷爷正在半山腰关公塑像前自拍。打个招呼，他自乐在其中，也不需要帮忙。关二爷身后是观世音 菩萨 ，再往山上是更大的金佛像。上面金色泰式佛祖，下面白色中式观音 菩萨 ，中泰混杂，一派和谐。
上面位置好，玛哈拉吉佛祖居高临下，那神态身段——宽肩细腰、慈眉善目，活脱脱当地人的样子。身高19.9米（含基座25米）的佛像耗去200吨上等黄铜，于1999年落成，规模大抵为 泰国南部 之首。有人说一座城市的公园，能看出这座城市的气质。站在佛祖脚下，四周森林环抱，远处能隐约看到 合艾 与 宋卡 之间的 大湖 ，往 宋卡 去的新路边上还有座规模巨大的清真寺，自然、低矮建筑、信仰共生、边境小城……这一切就是这座城市的气质。
泰国 很多滨 海城 市水网密布，水上市场与小吃，既是当地生活方式，也是招徕游客的商业游戏。 合艾 的Floating Market 在Klonghae，也是在城北新路附近，距离太远，没有去触及。空气湿热，此时天空中云雾已然很重，完全罩住了夕阳，最后只出现一点点红色的晚霞。静静看着这里的一天落下帷幕，感觉天空和大地呼吸的律动。夜幕来临前最后的背景光中，看到山崖边上或坐或站的全是两两成对的人们，恍然明白，此地实乃小城CP约会虐狗圣地！捂脸撤离！
下山逃离时，摩托车的点火开关居然失效了，尝试再尝试也不工作。唉，看着人家三三两两，或两轮或四轮，有说有笑的离开，内心泛起无限的苦逼感觉。硬着头皮向几个当地小伙子求助。语言上是说不通的，肢体比划着大概能明白，他们过来很熟练的把摩托车双脚架起来，试了试脚踩启动打火，没几下就点着了，真是厉害！他们问说“You are from HK？”哈哈，偶不是。上车开了一阵子，才发现刚才搞车子时腿上被蚊子咬了好多疙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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